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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min 小卷纸 2024-04-16 00:33:36 口技   整版   文言文   包装纸   文字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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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技文言文全文完整版

1.文言文《口技》全文完整版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2.文言文全篇翻译《口技》

京城里有个擅长口技的人。

一天正赶上有一家大摆酒席,宴请宾客,在客厅的东北角,安放了一座八尺高的围幕,表演口技的艺人坐在围幕里面,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客人们一起围坐在围幕前面。

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围幕里面醒木一拍,全场安静下来,没有敢大声说话的。远远地听到深巷里的狗叫声,就有一个妇人被惊醒,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她的丈夫说着梦话。

一会儿,小孩子也醒了,大声哭着。丈夫也被吵醒了。

妇人拍着孩子喂奶,小孩含着奶头还是哭,妇人一面拍着孩子,一面轻声哼着哄他睡觉。又有一个大孩子醒了,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在这个时候,妇人用手拍孩子的声音,嘴里哄孩子的哼哼声,小孩子含着奶头啼哭的声音,大孩子刚刚醒来的声音,丈夫大声呵斥大孩子的声音,同时都发出来,各种声音都表演得维妙维肖。全场的客人没有一个不伸长脖子,斜眯着眼睛,微笑着,暗暗地赞叹,认为表演得好极了。

没有过多久,丈夫打鼾的声音响起来了,妇人拍小孩也慢慢地拍,慢慢地停止了。隐隐约约地听到有老鼠悉悉索索的声音,盆子等器具倾斜打翻的声音,妇人在睡梦里的咳嗽声。

客人们听到这里,心情稍微放松了些,渐渐把身子坐正了一些。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呼叫:“起火啦”,丈夫起来大声呼叫,妇人也起来大声呼叫。

两个小孩子一齐哭了起来。一会儿,有成百上千人大声呼叫,成百上千的小孩哭叫,成百上千条狗汪汪地叫。

中间夹杂着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声,千百种声音一齐响了起来;又夹杂着成百上千人的求救的声音,救火的人们拉倒燃烧着的房屋时一齐用力的呼喊声,抢救东西的声音,泼水的声音。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样没有的。

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只手,每只手有上百个指头,也不能指出其中的哪一种声音来;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张嘴,每张嘴里有上百条舌头,也不能说出其中的一个地方来啊。在这种情况下,客人们没有不吓得变了脸色,离开座位,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两条大腿哆嗦打抖,几乎想要抢先跑掉。

忽然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了。撤去围幕一看里面,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3.文言文口技原文

口技林嗣环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译文』

京城里有一个擅长口技的人。正赶上(一家)大摆筵席请客,在客厅的东北角,安放了一架八尺宽的屏风,表演口技的人坐在屏风后面,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众多的宾客相聚而坐。一会儿,只听得屏风后面醒木一拍,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敢高声说话的。

远远听到长长的巷子里传来了一阵狗叫,随即就有一个妇人惊醒后打呵欠,伸懒腰,他的丈夫说着梦话。不久小儿子醒了,大声啼哭。丈夫也醒了。妇人抚摩着小儿子,给他喂奶,小儿子含着奶头啼哭,妇人拍着小儿子,轻声哼唱着哄小孩入睡。接着大儿子也醒了,连续不断地说话不停止。在这时候,妇人用手拍小儿子的声音,嘴里哼唱着哄孩子入睡的声音,小儿子含着奶头啼哭的声音,大儿子刚刚醒来说话的声音,丈夫大声呵斥大儿子的声音,同一时候一齐发出,各种声音都摹仿得极像。全场的宾客,没有一个不伸长脖子,斜眼旁视,微露笑容,默默赞叹,认为好极了。

不多久,丈夫打鼾声响起了,妇人拍孩子的声音也越来越轻逐渐停止了。隐隐听到有老鼠悉悉索索,盆碗器物倾斜翻倒,妇人在梦中咳嗽的声音。客人们心情稍微放松了些,渐渐坐端正了。

突然有一个人大喊:“失火啦!”随即丈夫起来大喊,妇人也起来跟着大喊。两个孩子齐声啼哭。一会儿,成百上千的人大喊,成百上千的孩子号哭,成百上千的狗狂叫。里面夹杂着噼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的爆裂声,呼呼的风声,成百上千种声音一齐响起来;还夹杂着成百上千的呼救声,(众人)拉蹋(燃烧着的)房屋时一齐用力的呼喊声,抢救东西的声音,泼水灭火的声音。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样没有。即使一个人有一百只手,一只手有一百个手指头,也不能指明其中的(任何)一种(声音);即使一个人有一百张嘴,一张嘴有一百条舌头,也说不清其中的任何一处。在这时候,客人们没有一个不惊慌失色,离开座位,捋起袖子,露出手臂,两条腿哆嗦发抖,几乎想要抢先逃跑了。

忽然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撤去屏风一看,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4.口技文言文原文及翻译

口技作者:佚名译文京城里有个擅长表演口技的人。

一天正赶上有一家人宴请宾客,在客厅的东北角,安放了一座八尺高的屏风,表演口技的艺人坐在屏风里面,里面只放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客人们围绕着屏风而坐。

一会儿,只听见屏风里面醒木一拍,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听到远远的深巷中传来一阵狗叫声,就有妇女惊醒后打呵欠和伸懒腰的声音,她的丈夫在说梦话。

过了一会儿孩子醒了,大声哭着。丈夫也醒了。

妇人抚慰孩子喂奶,孩子含着***哭,妇女又轻声哼唱着哄他入睡。又有一个大儿子醒了,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在这时候,妇女用手拍孩子的声音,口里哼着哄孩子的声音,孩子边含***边哭的声音,大孩子刚醒过来的声音,丈夫责骂大孩子的声音,同时响起,各种声音都模仿得像极了。满座的宾客没有一个不伸长脖子,偏着头仔细听,微笑,默默赞叹,认为奇妙极了。

过了一会儿,丈夫打起了呼噜声,妇女拍孩子的声音也渐渐消失。隐隐听到有老鼠作作索索的声音,盆子、器皿翻倒倾斜,妇女在梦中发出了咳嗽声。

宾客们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渐渐端正了坐姿。忽然有一个人大声呼叫:“着火啦”,丈夫起来大声呼叫,妇人也起来大声呼叫。

两个小孩子一齐哭了起来。一会儿,有成百上千人大声呼叫,成百上千的小孩哭叫,成百上千条狗汪汪地叫。

中间夹杂着劈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烈火燃烧发出爆裂的声音,呼呼的风声,千百种声音一齐发出;又夹杂着成百上千人的求救的声音,救火的人们拉倒燃烧着的房屋时许许的声音,抢救东西的声音,救火的声音。凡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有的声音,没有一样没有的。

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只手,每只手有上百个指头,也不能指出其中的任何一种声音来;即使一个人有上百张嘴,每张嘴里有上百条舌头,也不能说出其中的一个地方来啊。在这种情况下,客人们没有不吓得变了脸色,离开座位,捋起衣袖露出手臂,两条大腿哆嗦打抖,几乎要争先恐后地逃跑。

忽然醒木一拍,各种声响全部消失了。撤去屏风一看里面,(只有)一个人、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把扇子、一块醒木罢了。

5.《口技》全文,是古文

京中有善口技者。会宾客大宴,于厅事之东北角,施八尺屏障,口技人坐屏障中,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众宾团坐。少顷,但闻屏障中抚尺一下,满坐寂然,无敢哗者。

遥闻深巷中犬吠,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既而儿醒,大啼。夫亦醒。妇抚儿乳,儿含乳啼,妇拍而呜之。又一大儿醒,絮絮不止。当是时,妇手拍儿声,口中呜声,儿含乳啼声,大儿初醒声,夫叱大儿声,一时齐发,众妙毕备。满坐宾客无不伸颈,侧目,微笑,默叹,以为妙绝。

未几,夫齁声起,妇拍儿亦渐拍渐止。微闻有鼠作作索索,盆器倾侧,妇梦中咳嗽。宾客意少舒,稍稍正坐。

忽一人大呼“火起”,夫起大呼,妇亦起大呼。两儿齐哭。俄而百千人大呼,百千儿哭,百千犬吠。中间力拉崩倒之声,火爆声,呼呼风声,百千齐作;又夹百千求救声,曳屋许许声,抢夺声,泼水声。凡所应有,无所不有。虽人有百手,手有百指,不能指其一端;人有百口,口有百舌,不能名其一处也。于是宾客无不变色离席,奋袖出臂,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忽然抚尺一下,群响毕绝。撤屏视之,一人、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6.《口技》蒲松龄翻译及原文

蒲松龄——《口技》选自《聊斋志异》作品原文村中来一女子,年二十有四五。

携一药囊,售其医。有问病者,女不能自为方,俟暮夜问诸神。

晚洁斗室,闭置其中。众绕门窗,倾耳寂听;但窃窃语,莫敢咳。

内外动息俱冥。至夜许,忽闻帘声。

女在内曰:“九姑来耶?”一女子答云:“来矣。”又曰:“腊梅从九姑耶?”似一婢答云:“来矣。”

三人絮语间杂,刺刺不休。俄闻帘钩复动,女曰:“六姑至矣。”

乱言曰:“春梅亦抱小郎子来耶?”一女曰:“拗哥子!呜呜不睡,定要从娘子来。身如百钧重,负累煞人!”旋闻女子殷勤声,九姑问讯声,六姑寒暄声,二婢慰劳声,小儿喜笑声,一齐嘈杂。

即闻女子笑曰:“小郎君亦大好耍,远迢迢抱猫儿来。”既而声渐疏,帘又响,满室俱哗,曰:“四姑来何迟也?”有一小女子细声答曰:“路有千里且溢,与阿姑走尔许时始至。

阿姑行且缓。”遂各各道温凉声,并移坐声,唤添坐声,参差并作,喧繁满室,食顷始定。

即闻女子问病。九姑以为宜得参,六姑以为宜得芪,四姑以为宜得术。

参酌移时,即闻九姑唤笔砚。无何,折纸戢戢然,拔笔掷帽丁丁然,磨墨隆隆然;既而投笔触几,震笔作响,便闻撮药包裹苏苏然。

顷之,女子推帘,呼病者授药并方。反身入室,即闻三姑作别,三婢作别,小儿哑哑,猫儿唔唔,又一时并起。

九姑之声清以越,六姑之声缓以苍,四姑之声娇以婉,以及三婢之声,各有态响,听之了了可辨。群讶以为真神。

而试其方亦不甚效。此即所谓口技,特借之以售其术耳。

然亦奇矣!昔王心逸尝言:“在都偶过市廛,闻弦歌声,观者如堵。近窥之,则见一少年曼声度曲。

并无乐器,惟以一指捺颊际,且捺且讴,听之铿铿,与弦索无异。”亦口技之苗裔也。

作品译文有一天,村子里来了一位青年女子,她的年纪大约二十四五岁。她带着一只药箱,在村中给人看病。

有一个来看病的人,那女子自己不能开药方,要等到天黑以后向神灵请教。人们耐心地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到了傍晚,她把一间小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将自己关在里面。村里的人围绕在门窗外面,侧耳倾听。

只有个别人在窃窃私语,没有人敢咳嗽,小房子里外都听不到响动声息。到了夜里左右,人们忽然听见小房子里有掀帘子的声音。

女子在里边问:“是九姑来了吗?”只听另一个女子回答说:“来了!”又问:“腊梅跟从九姑一起来的吗?”一个身份像女仆的说:“来了。”然后,这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一会儿,外面的人又听见小房子里有帘钩子声响,青年女子说了声:“六姑来了。”她旁边的人说:“春梅也抱着小公子来了哎。”

一个女子说:“犟脾气的公子哥!哄他他也不睡,非要跟着六姑来。他的身体像有千斤重,背着他真累死人!”接着,就听到青年女子道谢声,九姑问候声,六姑的客套话,两个女仆彼此慰劳声,小孩的嬉笑声,众口纷坛,吵吵嚷嚷。

那青年女子带着笑声说:“小公子也太喜欢玩了,这么远还抱着猫来。”这时,里面的声音慢慢变小了,帘子又响动起来,小房子里又是一片喧哗。

有人问:“四姑怎么来得这么晚?”有一个少女细声细语地说:“有一千多里路哩,和阿姑两人走了好长时间,阿姑走得太慢。”于是,又是一番问候寒暄声,移动座位声,叫添凳椅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满屋喧闹,过了好一阵子才安定下来。

直到这时,小房子外面的人才听到青年女子向神仙请教治病的药方。九姑认为应该用人参,六姑认为应该用黄芪,四姑说是该用白术,她们思考了片刻。

然后,听见九姑叫拿笔墨来,不一会,纸折得吱吱响,拔笔,笔头套丢到桌上叮叮作响,磨墨之声十分清晰。写好药方之后,九姑把笔扔到桌子上,抓药包装,发出苏苏声。

不一会儿,青年女子掀开帘子,叫村里的病人拿药和药方,随即转身回到房里,接着,就听到三姑告别,三个女仆告别,小孩咿咿呀呀声,小猫喵喵叫喊声,一时并起。九姑的声音清脆响亮,六姑的声音缓慢苍老,四姑的声音娇柔婉转,那三个女仆的声音也各有特色,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分辨出来。

村子里的人听了这场“神仙会”,以为她们真的都是神仙,惊讶不已。患病的人拿回青年女子从“神仙”那里讨教的药方和草药,赶紧煎熬饮用,但药吃完了,病却未见好转。

后来村子里的人才明白,那青年女子表演的是口技,其实并没有什么神仙。她只不过是借助口技来推销自己的草药罢了。

从前,王心逸曾经说过:在京城偶然经过市中一处,听到演奏歌唱的声音,看的人围的像墙一样。到近处一看,原来是一个少年正在用声音演奏乐曲。

他并没有使用乐器,只是用一只手指捺在面颊上,一边捺一边唱歌,发出的声音十分清晰有力,与乐器演奏出来的没什么不同。这也是口技表演的后代啊。

蒲松龄蒲松龄(1640-1715)字留仙,一字剑臣,号柳泉居士,世称聊斋先生,自称异史氏,现山东省淄博市淄川区洪山镇蒲家庄人,汉族。出生于一个逐渐败落的中小地主兼商人家庭。

19岁应童子试,接连考取县、府、道三个第一,名震一时。补博士弟子员。

以后屡试不第,直至71岁时才成岁贡生。为生活所迫,他除了应同邑人宝应县知县孙蕙之请,为其做。

夏洛的网全文,现成的

章节名:第一章1早饭前

第一章1早饭前

“爸爸拿着那把斧子上哪儿去?”摆桌子吃早饭的时候,弗恩问她妈妈。

“上猪圈去,”阿拉布尔太太回答说,“昨天夜里下小猪了。”

“我不明白,他干吗要拿着把斧子去,”只有八岁的弗恩又说。

“这个嘛,”她妈妈说,“有一只小猪是落脚猪。它太小太弱,不会有出息。因此你爸爸拿定主意不要它。”

“不要它?”弗恩一声尖叫,“你是说要杀掉它?只为了它比别的猪小?”

阿拉布尔太太在桌子上放下奶油缸。“别嚷嚷,弗恩!”她说,“你爸爸是对的。那小猪反正活不了。”

弗恩推开挡道的一把椅子,跑出去了。青草湿湿的,泥土一股春天气息。等到追上爸爸,弗恩的帆布鞋都湿了。

“请不要杀它!”她眼泪汪汪地说,“这不公平。”

阿拉布尔先生停下了脚步。

“弗恩,”他温和地说,“你得学会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弗恩叫道,“这是生死攸关的事,你还说什么控制自己。”泪珠滚滚流下她的脸蛋,她一把抓住斧子,打算把它从爸爸手里抢下来。

“弗恩,”阿拉布尔先生说,“养小猪的事我比你懂。落脚猪麻烦大着呢。现在让开吧!”

“可是这不公平,”弗恩叫道,“小猪生下来小,它自己也没办法,对不对?要是我生下来的时候很小很小,你也把我给杀了吗?”

阿拉布尔先生微笑了。“当然不会,”他说着,疼爱地低头看着女儿,“不过这是两码事。女孩小是一回事,落脚猪小又是一回事。”

“我看不出有什么两样,”弗恩回答说,仍旧抓住斧头不放,“我听到过那么多不公平的事,这件事是最最不公平的。”

阿拉布尔先生脸上掠过一种古怪的表情。他觉得自己也要哭出来了。

“好吧好吧,”他说,“你先回去,我回家的时候把这落脚猪带回来,让你用奶瓶喂它奶,像喂小宝宝似的。这下子你就会看到,对付一只小猪有多么麻烦了。”

半小时后,阿拉布尔先生回家来了,胳肢窝里真夹着一个纸箱。这时候弗恩正在楼上换她的帆布鞋。厨房的桌子上,早饭已经摆好,房间里透着咖啡、熏肉、湿灰泥的气味,还有从炉子里飘出来的柴火烟味。

“把它放到她的椅子上去,”阿拉布尔太太说。阿拉布尔先生就把纸箱放在弗恩的位子上,然后他走到水池旁边洗了手,用滚筒架上的擦手毛巾擦干。

弗恩慢慢地一步一步下楼。她的眼睛哭红了。当她走近她那把椅子的时候,那纸箱摇摇晃晃地,里面发出抓扒的声音。弗恩看着她爸爸。接着她掀起纸箱盖。从里面抬头看着她的,正是刚生下来的那只小猪。是只小白猪。晨光透过它的耳朵,把它们映成了粉红色。

“它是你的了,”阿拉布尔先生说,“你让它免于一死。愿老天爷原谅我做了这傻事。”

弗恩盯着小猪看,眼睛怎么也离不开它。“噢,”她很轻很轻地说,“噢,瞧它,它棒极了。”

她小心地盖上纸箱。她先亲亲爸爸,再亲亲妈妈。然后她又打开箱盖,把小猪抱出来,贴在脸蛋上。这时候她哥哥艾弗里走进房间。艾弗里十岁。他全副武装——一只手握住一支气枪,一只手握住一把木头短刀。

“那是什么玩意儿?”他问道,“弗恩得到什么了?”

“她来了位吃早饭的客人,”阿拉布尔太太说,“你去洗手洗脸吧,艾弗里!”

“让我看看它,”艾弗里放下枪说,“这么可怜的小东西也能叫做猪?它真是猪呱呱叫的样板——还没有一只白老鼠大。”

“快去洗洗,来吃早饭,艾弗里!”他妈妈说,“还有半个钟头校车就到。”

“我也可以有只猪吗,爸爸?”艾弗里问道。

“不,我只把猪送给早起的人,”阿拉布尔先生说,“弗恩天一亮就起来打抱不平,要扫尽天下不平事。结果呢,她现在得到了一只小猪。没错,它是很小,只有一丁点大,不过到底还是猪。这正好证明,早起的人会有什么好处。好了,我们吃早饭吧!”

可宝贝小猪不先喝上牛奶,弗恩是吃不下去的。阿拉布尔太太找来一个婴儿奶瓶和一个橡皮奶嘴。她把热牛奶灌进奶瓶,套上奶嘴,递给弗恩说:“给它吃它的早饭吧!”

紧接着,弗恩坐在厨房角落的地板上,把她的小宝宝放在膝间,叫小猪吸奶瓶。小猪虽然小,胃口却很好,很快就学会了。

校车在大路上按喇叭了。

“快跑!”阿拉布尔太太抱起弗恩怀里的小猪,在她手里塞了个炸面圈,吩咐说。艾弗里抓起他的枪,又拿了一个炸面圈。

两个孩子奔到外面大路上,上了车。弗恩不理车上的同学。她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一个劲儿地想,这是一个多么快乐的世界啊,她一个人拥有一只小猪,又是多么福气啊。等校车来到学校时,弗恩已经给她的宝贝猪取好了名字,一个她想得出来的最漂亮的名字。

“它的名字叫威尔伯,”她悄悄地对自己说了一声。

她正在想着她的小猪,这时老师问到:“弗恩,宾夕法尼亚州的首府是哪里?”

“威尔伯①,”弗恩像做梦似地说。同学们格格笑起来。弗恩脸都红了。

章节名:第一章2小猪威尔伯

第一章2小猪威尔伯

弗恩爱威尔伯胜过一切。她爱抚摩它,喂它,把它放在床上。每天早晨一起来,她就去热牛奶,给它围上围涎,拿着奶瓶喂它。每天下午,校车在家门口一停下来,她马上跳下车,登登登跑到厨房,又给它弄牛奶。吃晚饭的时候再喂一次,睡觉前又喂一次。弗恩上学的时候,就由阿拉布尔太太每天中午喂它。威尔伯爱喝牛奶,再没有什么比弗恩喂它热牛奶更让它开心的了。它抬起头来,用深情的眼睛看着她。

在威尔伯生下来的头几天里,它给安置在厨房炉子旁边的箱子里。后来阿拉布尔太太说话了,它就给搬到板棚里,换了一个大一点的箱子。长到两个礼拜时,它又给转移到户外。这是苹果开花的时节,天气越来越暖和。阿拉布尔先生在一棵苹果树下圈了一小块地给威尔伯做猪栏,为它备了一个大木箱,里面堆满麦草,木箱开了一个门,这样它就能随意进进出出了。

“夜里它不会冷吗?”弗恩问道。

“不会,”她爸爸说,“你看着吧,看它会怎么办?”

弗恩拿来一瓶牛奶,在苹果树下的猪栏里坐下来。威尔伯跑到她面前,她端着奶瓶让它吸。喝完最后一滴牛奶,它呼噜呼噜着,瞌睡蒙胧地走进木箱。弗恩低下头朝门里看。威尔伯正用它的鼻子拱麦草。转眼间,它就在麦草里拱出了一条地道。它钻进地道,完全被麦草盖住,不见了。弗恩看得入了神。知道她这小宝宝盖上麦草睡觉不会冷,她放心了。

每天早晨吃过早饭,威尔伯就和弗恩一起走到大路上,陪她等校车。她朝它挥手告别,它就站在那里一直等到校车拐弯看不见为止。弗恩在学校的时候,威尔伯给关在它的小猪栏里。她下午一回家,就把它放出来,它跟着她到处溜达。她进屋它也进屋。要是她上楼,威尔伯就等在楼梯脚边,直到她再下楼来。碰到她用玩具婴儿车推她的洋娃娃去散步,威尔伯会在后面跟着。有时候威尔伯走累了,弗恩干脆把它抱起来,放到婴儿车上,躺在洋娃娃的身边。威尔伯最喜欢这样。要是太累了,它会闭上眼睛,在洋娃娃的毯子底下睡觉。它闭上眼睛时的样子真好看,因为它的眼睫毛很长很长。洋娃娃也会闭上眼睛,这时弗恩就把车子推得很慢很轻,以免吵醒她的两个小宝宝。

一个暖和的下午,弗恩和艾弗里穿上泳衣到下面的小河去游泳。威尔伯紧跟着下了水。它觉得水很凉——凉得它受不了。因此,当两个朋友游泳、玩耍、用水你泼我我泼你时,威尔伯就待在河边的烂泥里自得其乐,烂泥暖和,湿嗒嗒的,黏黏糊糊,舒服极了。

天天这样,白天快快活活,夜里安安静静。

威尔伯是农民说的那种春猪,意思不过是指它出生在春天。它长到五个礼拜大的时候,阿拉布尔先生说它已经够大,可以卖掉了。弗恩听了忍不住大哭起来,可她爸爸对这件事铁了心。威尔伯胃口大了,除了喝牛奶还开始吃剩菜。阿拉布尔先生不愿意再养它。威尔伯的十个兄弟姐妹都已经卖了。

“它得走,弗恩,”他说,“把猪宝宝养大的乐趣你已经享受过了,如今威尔伯不再是猪宝宝,它得卖出去了。”

“给朱克曼家打个电话吧,”阿拉布尔太太劝弗恩说,“你的霍默舅舅有时候会弄只猪养养。要是威尔伯卖到他家里去,你只要高兴就可以常常走大路去看它。”

“我该问他要多少钱呢?”弗恩问道。

“这个嘛,”她爸爸说,“它是只落脚猪。你对你霍默舅舅说,你有只小猪要卖,只卖六块钱,看看他怎么说。”

这事儿很快就办妥了。弗恩打电话给她的伊迪丝舅妈,伊迪丝舅妈去叫霍默舅舅,霍默舅舅从谷仓回来接弗恩的电话。他听说只要六块钱,便说这猪他买下了。第二天,威尔伯就从它苹果树下的家里给搬到朱克曼家谷仓底的肥料堆里。

章节名:第一章3逃走

第一章3逃走

谷仓很大。它很旧了。里面有干草的气味,有肥料的气味。里面有干活累了的马的汗味,有吃苦耐劳的母牛的极好闻的气息。谷仓让人闻上去感到天下太平,什么坏事都不会再发生。它充满了谷物、马具套、车轴油、橡胶靴和新绳索的气味。如果猫叼着给它的鱼头来这儿享受,谷仓里还留有鱼腥气。不过最强烈的是干草气味,因为在楼顶上面的阁楼里一直堆着干草。总是有干草给扔下来喂牛、喂马、喂羊。

冬天谷仓很暖和,牲口大部分时间在室内;夏天所有的大门敞开透风,它又很凉爽。谷仓里面有马栏,有牛栏,谷仓底下有羊圈,有威尔伯待的猪圈。谷仓里有凡是谷仓都有的各种东西:梯子、磨子、叉子、扳手、镰刀、割草机、雪铲、斧头柄、牛奶桶、水桶、空麻袋、生锈的老鼠夹。它是燕子喜欢筑巢的那种谷仓。它是孩子里喜欢在里面玩耍的那种谷仓。这谷仓连同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弗恩的舅舅霍默·朱克曼先生的。

威尔伯的新家在谷仓底层,就在牛栏下面。朱克曼先生知道,肥料堆是养小猪的好地方。猪需要温暖,向阳的谷仓底下又温暖又舒适。

弗恩几乎天天来看威尔伯。她找来一个丢弃不用的挤奶凳,放在羊圈里挨着威尔伯的猪圈。漫长的下午,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想着心事,听着、看着威尔伯。那些羊很快就跟她熟了,信任她。和羊待在一起的那些鹅也一样。所有的牲口都信任她,她是那么安静友好。朱克曼先生不让她把威尔伯带到外面去,也不让她进猪圈。不过他对弗恩说,只要她高兴,她可以坐在凳子上看威尔伯。只要能和小猪待在一起她就够高兴了。只要知道弗恩就坐在它的猪圈外面,威尔伯也就快活了。只是它一点乐趣也没有——不能散步,不能坐婴儿车,不能游泳。

六月里,威尔伯已经快两个月大了。一天下午,它走到谷仓外的小院子里。这时候天天来看它的弗恩还没到。威尔伯站在阳光里,感到寂寞无聊。

“在这里什么事也不能做,”它想。它慢慢地走到它的食槽边,用鼻子闻闻,看有没有中午时吃漏的东西。它找到一小块土豆皮,把它吃了。它觉得背痒,于是靠着围栏,在栏板上磨蹭它的背。磨蹭够了,它又回到屋里,爬到肥料堆上,坐下来。它不想睡,不想刨地,它站厌了,也躺厌了。“我还没活到两个月,可已经活腻了,”它说。它又走到外面的院子里。

“来到外面,”它说,“除了进去再没有地方可去。回到里面,除了出去也再没有地方可去。”

“你这话就错了,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一个声音说。

威尔伯朝栏板外面望去,看到一只母鹅站在那里。

“你用不着待在那脏兮兮脏兮兮脏兮兮的猪栏里,”那母鹅说,“有一块栏板松了。顶顶它,顶顶——顶顶——顶顶它,照我说的做,出来吧!”

“什么?”威尔伯说,“请你说得慢些!”

“我豁出去——豁出去——豁出去再说一遍,”那母鹅说,“我劝你出来。外面棒极了。”

“你刚才说有一块板松了吗?”

“我说了,我说了,我说了。”那鹅说。

威尔伯走到栏板旁边,看到母鹅说得没错——是有一块木板松了。它低下头,闭上眼睛去顶。木板给顶开了。转眼工夫,它已经钻出了围栏,站在猪栏外面高高的草丛里。那只母鹅咯咯地笑起来。

“自由自在的感觉怎么样?”它问道。

“我喜欢,”威尔伯说,“我是说,我想我喜欢。”真的,到了围栏外面,没有东西把它和浩大的世界隔开,它觉得怪怪的,十分特别。

“依你看,我最好上哪儿去呢?”

“你爱上哪儿就上哪儿,”母鹅说,“穿过果园,拱草皮!穿过花园,拱出萝卜!拱出所有的东西!吃草!找玉米!找燕麦!到处跑!蹦蹦跳跳!穿过果园,到林子里去游荡!你年纪小,会觉得世界真奇妙。”

“我看得出它的奇妙,”威尔伯回答说。它蹦起来,跳得半天高,打了个转,跑了几步,停下来朝四周看,闻闻下午的各种气味,然后动身穿过果园。它在一棵苹果树的树阴下停住,开始用有力的鼻子拱地,又拱又掘。它觉得非常快活。还没有人看到它时,它已经拱了一大片地。是朱克曼太太第一个看到它。她从厨房窗子里看到了它,马上大声喊起来。

“霍——默!”她叫道,“小猪出去了!勒维!小猪出去了!霍默!勒维!小猪出去了。它在那棵苹果树底下。”

“现在麻烦开始了,”威尔伯想,“现在我闯祸了。”

那只母鹅听到了喧闹声,也嚷嚷起来。“跑——跑——跑,跑下山,到林子——林子——林子里去!”它对威尔伯大叫,“到了林子里,他们永远——永远——永远捉不到你。”

那只小猎狗听到了喧闹声,从谷仓里奔出来参加追捕。朱克曼先生听到了叫声,从他正在修理工具的机器棚出来。雇工勒维听到了叫声,从他正在拔野草的芦笋地跑来。大家朝威尔伯追去,威尔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子看来离得很远,再说它也从未进过林子,说不准是不是喜欢它。

“绕到它后面,勒维,”朱克曼先生说,“把它朝谷擦功能赶!悠着点——别推它拖它!我去拿一桶泔脚来。”

威尔伯逃走的消息,很快在那群牲口当中传开了。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牲口逃出来朱克曼的农场,其他牲口就都大感兴趣。那只母鹅对靠近它的那头牛大叫,说威尔伯已经自由了,很快所有的牛都知道了。接下来有一头牛告诉一只羊,很快所有的羊也都知道了。小羊羔又从它们的妈妈那里知道。谷仓马栏里的马听到母鹅嚷嚷大叫时竖起了耳朵,也马上知道出了什么事。“威尔伯走掉了。”它们说。所有的牲口全都动来动去,抬起它们的头,很高兴知道它们的一个朋友自由了,不再被关起来,或者被捆得紧紧的。

威尔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该朝哪里跑。看着个个都像在追它。“如果这就是所谓的自由,”它心里说,“我想,我情愿被关在自己的猪栏里。”

那条小猎狗从一边悄悄地靠近威尔伯。雇工勒维从另一边悄悄地靠近威尔伯。朱克曼太太站在那里做好准备,万一威尔伯朝花园跑就拦住它。朱克曼先生提着一桶东西朝威尔伯走过来。“太可怕了,”威尔伯心里说,“弗恩为什么还不来啊?”它开始哭了。

那只母鹅充当指挥,开始发号施令。

“不要光站在那里,威尔伯!躲开啊,躲开啊,躲开啊!”那鹅叫着,“绕开,向我这边跑来,溜进溜出,溜进溜出,溜进溜出!向林子跑!转过身跑!”

那条小猎狗朝威尔伯的后腿扑上去,威尔伯一跳,跑掉了。勒维伸手来抓。朱克曼太太对勒维尖叫。那只母鹅为威尔伯当啦啦队助威。威尔伯在勒维的两腿间溜了过去。勒维没抓到威尔伯,反而抓住了那条小猎狗。“做得好,做得好,做得好!”母鹅欢呼,“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朝山下跑!”那些牛劝威尔伯。

“朝我这边跑!”公鹅大叫。

“朝山上跑!”那些羊嚷嚷。

“转过身跑!”母鹅嘎嘎喊。

“跳,跳!”那只公鸡叫道。

“小心勒维!”那些牛喊道。

“小心朱克曼!”公鹅喊道。

“提防那狗!”那些羊嚷。

“听我说,听我说,听我说!”母鹅尖叫。

你叫我嚷,可怜的威尔伯被这种喧闹声弄得昏头昏脑,吓坏了。它不愿意成为这场大乱的中心人物。它很想听从它那些朋友给它发出的指示,可它不能同时上山又下山,它不能在蹦蹦跳跳时又转来转去,它哭得简直看不清正在它眼前发生的事。再说威尔伯只是一只小乳猪——实际上跟个婴儿差不多。它只巴望弗恩在这里,把它抱在怀里安慰它。当它抬头看到朱克曼先生站在离它很近的地方,拿着一桶热的泔脚,它觉得放了心。它抬起鼻子闻。气味真香——热牛奶、土豆皮、麦麸、凯洛牌爆米花,还有朱克曼家早饭吃剩的膨松饼。

“来吧,小猪!”朱克曼先生拍着桶子说,“小猪,来吧!”

威尔伯朝桶子上前一步。

“不不不!”母鹅说,“这是桶子老把戏了。威尔伯。别上当,别上当,别上当!他在引你回到牢笼——牢笼——牢笼里去。他在引诱你的肚子。”

威尔伯不管。食物的气味太吊人胃口了。它朝桶子又走了一步。

“小猪,小猪!”朱克曼先生好声好气地说,开始慢慢地朝谷仓院子走,一副毫无恶意的样子朝四下里看,好象根本不知道后面跟着一只小白猪。

“你要后悔——后悔——后悔的。”母鹅叫道。

威尔伯不管。它继续朝那桶泔脚走去。

“你会失去你的自由,”母鹅嘎嘎叫,“一小时的自由抵得上一桶泔脚。”

威尔伯不管。

等朱克曼先生来到猪栏那里,他爬过围栏,把泔脚倒进食槽。接着他拉掉围栏上那块松了的木板,露出一个大洞让威尔伯钻进去。

“再想想,再想想,再想想!”母鹅叫道。

威尔伯不听它的。它迈步穿过围栏,走进它的猪栏。它走到食槽旁边,喝了半天泔脚,贪馋地吸牛奶嚼膨松饼。重新回到家真好。

趁威尔伯在大吃大喝,勒维拿来槌子和钉子,把木板重新钉好。接着他和朱克曼先生用根棍子挠威尔伯的背。

“这只小猪真不赖。”勒维说。

“没错,它会长成头好猪。”朱克曼先生说。

威尔伯听到了这两句夸它的话。它感觉到了肚子里的热牛奶。它感觉到棍子舒服地在挠它痒痒的背。它感觉到安宁、快乐和睡意。这真是一个累人的下午。才不过四点钟左右,可威尔伯已经要睡了。

“我独自一个去闯世界实在还太小。”它躺下来时在心里这样说。

章节名:第一章4孤独

第一章4孤独

第二天下雨,天色阴沉沉的。雨水落在谷仓屋顶上,不停地从屋檐上滴落下来;雨水落到谷仓院子,弯弯曲曲地一道一道流进长着蓟草和藜草的小路;雨水噼噼啪啪地打在朱克曼太太的厨房窗上,咕咚咕咚地涌出水管;雨水落在正在草地上吃草的羊背上。羊在雨中站累了,就沿着小路慢慢地走回羊圈。

雨水打乱了威尔伯的计划。威尔伯原打算今天出去,在它那猪栏里挖个新洞。它还有别的计划。它今天的打算是这样的:

六点半吃早饭。脱脂牛奶、面包皮、麦麸、炸面圈碎块、上面滴着槭糖浆的麦饼、土豆皮、吃剩的葡萄干蛋奶布丁、脆麦片条屑屑。

这顿早饭预计七点吃完。

从七点到八点,威尔伯打算跟坦普尔顿聊聊天。坦普尔顿是住在食槽底下的那只老鼠。跟坦普尔顿聊天算不得世界上最有趣的事,不过聊胜于无。

从八点到九点,威尔伯打算在外面太阳底下打个盹。

从九点到十一点,它打算挖个洞,或者挖条沟,这样做也许能找到点埋在土里的好东西吃。

从十一点到十二点,它打算一动不动地站着看木板上的苍蝇,看红花草丛的蜜蜂,看天上的燕子。

十二点吃中饭。麦麸、热水、苹果皮、肉汁、胡萝卜皮、肉屑、不新鲜的玉米片粥、干酪包装纸。中饭吃完大约一点。

从一点到两点,威尔伯打算睡觉。

从两点到三点,它打算抵着栏板挠身上的痒痒。

从三点到四点,它打算站着一动不动,想想活着是什么滋味,同时等弗恩来。

四点钟,晚饭大概送赖了。脱脂牛奶、干饲料、勒维饭盒里吃剩下的三明治、洋李皮、这样一点那样一点、煎土豆、几滴果酱、又是这样一点那样一点、一块烤苹果、一点水果蛋糕。

威尔伯想着这些计划,想着想着睡着了。它六点醒来,看到在下雨,它简直受不了。

“我什么事情都美美地计划好了,偏偏下雨。”它说。

它在屋里扫兴地站了好一会儿。接着它走到门口,望出去。雨点打在它脸上。它的猪栏又冷又湿嗒嗒。它的食槽里面积了一英寸的水。坦普尔顿连个影子也见不着。

“你在外面吗,坦普尔顿?”威尔伯叫道。没有回答。威尔伯一下子感到孤独了,一个朋友也没有。

“天天一个样,”它抱怨说,“我太小,在谷仓这儿我没有真正的朋友,雨要下一整个上午一整个下午,天气这么坏,弗恩不会来了。噢,天啊!”威尔伯又哭了,两天当中这是第二回了。

六点半,威尔伯听到桶子砰砰响。勒维正站在外面顶着雨搅拌它的早饭。

“来吧,小猪!”勒维叫它。

威尔伯一动不动。勒维倒下泔脚,刮干净桶子,走了。他注意到这小猪有点不对头。

威尔伯不要食物,它要爱。它要一个朋友——一个肯和它一起玩的朋友。它对静静地坐在羊栏角落的母鹅讲话。

“你肯过来和我一起玩吗?”它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母鹅说,“我在孵——孵——孵我的蛋。一共八个蛋。我得让它们热乎乎——热乎乎——热乎乎的。我得蹲在这里不动,我是个负责任——负责任——负责任的鹅妈妈。有蛋要孵我连玩也不玩。我在等着小鹅出世。”

“当然,我不会以为你在等着啄木鸟出世。”威尔伯挖苦说。

威尔伯接下来试试看问一只小羊羔。

“你能跟我玩吗?”它问道。

“当然不能,”那小羊羔说,“第一,我没法到你的圈里去,我还没大到能跳过围栏。第二,我对猪没兴趣。对我来说,猪的价值比零还要少。”

“比零还要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威尔伯应道,“我不认为有什么东西会比零还要少。零就是零,什么也没有,这已经到了极限,少到了极限,怎么能有东西比零还要少呢?如果有什么东西比零还要少,那么这零就不能是零,一定要有些东西——哪怕只是一丁点东西。如果零就是零,那就没有什么东西比它还要少。”

“噢,别说了!”小羊羔说,“你自个儿去玩吧!反正我不跟猪玩。”

威尔伯很难过,只好躺下来,听雨声。很快它看到那只老鼠从一块斜板上爬下来,它把它当楼梯了。

“你肯跟我一起玩吗?坦普尔顿?”威尔伯问它。

“玩?”坦普尔顿捻捻它的小胡子,“玩?我简直不知道玩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玩嘛,”威尔伯说,“它的意思是游戏、耍、又跑又跳、取乐儿。”

“只要能避免,这种事我从来不干,”老鼠尖刻地回答说,“我情愿把时间花在吃啊,啃啊,窥探啊,躲藏啊这些上头。我是个大食鬼而不是个寻欢作乐的。这会儿我正要上你的食槽去吃你的早饭,既然你自己不想吃。”坦普尔顿这老鼠说着偷偷地顺着墙爬,钻进它在门和猪栏的食槽之间挖的地道。坦普尔顿是只诡计多端的机灵老鼠,它办法多多。这条地道就是它的技巧和狡猾的一个例子,让它不用上地面就能从谷仓到达它在食槽底下的藏身处。它的地道和通路遍布朱克曼先生的整个农场,能够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而不被人看见。白天它通常睡觉,天黑了才外出活动。

威尔伯看着它钻进地道不见了,转眼就见它的尖鼻子从木槽底下伸出来。坦普尔顿小心翼翼地爬过食槽的边进了食槽。在这可怕的下雨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早饭被别人吃掉,这简直叫威尔伯无法容忍。就算它知道,瓢泼大雨中,坦普尔顿在那儿浑身都湿透了,但也不能让它心里好过些。没有朋友,情绪低落,饿着肚子,它不由得扑倒在肥料上抽抽搭搭哭起来。

那天下午后半晌,勒维去对朱克曼先生说:“我觉得你那只小猪有点不对头。吃的东西它连碰也不碰。”

“给它两匙羹硫和一点蜂蜜吧。”朱克曼先生说。

当勒维抓住威尔伯,把药硬灌进它的喉咙时,威尔伯简直不能相信他们会对它这样干。这真正是它一生中最糟糕的一天。这种可怕的孤独,它真不知道是不是还能再忍耐下去。

黑暗笼罩了一切。很快就只有影子和羊嚼草的声音了,偶尔还有头顶上牛链子的格格声。因此,当黑暗中传来一个威尔伯从没听到过的细小声音时,它有多么吃惊,你们也就可想而知了。这声音听上去很细,可是很好听。“你要一个朋友吗,威尔伯?”那声音说,“我可以走你的朋友。我观察你一整天了,我喜欢你。”

“可我看不见你,”威尔伯跳起来说,“你在哪里?你是谁?”

“我就在上面这儿,”那声音说,“睡觉吧。明天早晨你就看见我了。”

我比新娘还漂漂(全文)

《我比新娘还漂漂》章节品读(第1节、第21节)

时间:2010-1-28 3:41:48作者:郁雨君阅读1612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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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新郎不见啦

《胡桃夹子圆舞曲》响起,小提琴第一个漂亮地出场,像一群孩子活蹦乱跳,眨眼跳进了婚礼的每个角落。花朵拱门上缀满气球,像结满累累果实的葡萄架。高挑漂亮的长脚杯里,香槟哔哔啵啵在冒泡泡!

钢片琴音色亮丽,迷人的新娘王晴乐等待着心爱的新郎,早已经迫不及待啦。这一刻,她开心得要冒泡,一边往窗边伸长脖子,一边跳呵跳呵跳。

三个老同学兼死党兼伴娘朱伊娃、芮最美还有李玛丽,正一起帮着新娘套婚纱呢,那真是一个复杂又惊险的过程,层层叠叠的纱,绕来绕去的丝带、勾勾搭搭的搭襻、娇娇嫩嫩的蕾丝、蜿蜒曲折的拉链,还有颤颤巍巍的珠片……

她们忍无可忍,一起大吼:“王晴乐,停停停!不许跳!别跳啦!”

芮最美哀叹:“完啦完啦,它们全像小跳蚤一样逃走啦!”她鼻梁上架着眼镜,正一丝不苟用小镊子把婚纱上冒出的零星小线头,一个一个夹走。

朱伊娃惨叫:“啊,疯丫头,我刚刚分好8股做刘海的小发辫,每股头发不多不少1200根发丝,全被你跳乱啦!”

李玛丽担心啦:“晴乐,你不是紧张得要尿尿呀?我刚刚给你整理好一共16层纱呢,撩起来可麻烦啦。喔,不过,我还是去看下卫生间门,看能不能把你连人带婚纱一起挤进去?”

晴乐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不用尿尿。”

朱伊娃从晴乐头顶抓起一把头发,塞进她手里,狠狠说:“小跳蚤,给我重新数,一股1200根发丝,一根不许多一根不许少,还有李玛丽,你也过来帮着数,时间不多啦!”

那两个姑娘顿时头皮发麻,嘟嘟囔囔:“干么呀,用得着吗?!”

“就是要精确,精确才能做出完美的发型,懂不懂?!”朱伊娃一边大叫,一边率先抓起一把头发,上下嘴唇开始飞快翻动。

欢快的《胡桃夹子》在她们耳边欢快地滑行,这时,钢管乐响起了,胡桃夹子王子精神抖擞上场啦。

李玛丽竖起耳朵:“听听,你的青蛙王子马上也要来啦。”

“不是青蛙王子!”晴乐新娘纠正说,“是阿拉伯王子,还是甜嗒!”

她的新郎,头发卷卷,皮肤黝黑,牙齿雪白,笑容格外耀眼。最最厉害的是,他能做出超级美丽超级美味的甜品蛋糕,所以,大家都叫他甜心先生。

“知道么,全世界有565钟语言说出‘我爱你’,但是,只有一种办法可以实现这个最美的梦想,那就是幸福的婚礼……”晴乐充满憧憬对着三个伴娘说。

“啊,噢,嗯。”三个伴娘嘴巴里应着,一边七手八脚、上上下下帮晴乐妆扮打点着。

芮最美埋头清理着庞大的裙摆,脑子里跳出一个盛大的城堡,大门洞开,号角齐鸣,她沿着蜿蜒而下的台阶缓缓而下,婚纱水漫金山一样,铺满了每一阶台阶……

朱伊娃嘴唇上下翻飞,眼皮飞快扫了一下手表,嚯嚯,这个甜心先生还没到,已经经超时68秒钟了。如果是我的新郎,他绝对不可以迟到一秒钟!

李玛丽数头发丝数得上气不接下气,肚子开始咕咕叫,哎呀呀,要是轮到我做新娘,最好不要做复杂无比的发型,不要穿有16层纱的裙子,我就打扮成加菲猫,和他一起敞开肚皮吃吃吃喝喝喝!

终于,线头拣得干干净净,婚纱看上去光鲜整洁无可挑剔。终于,复杂的每股1200根发丝的小辫子也编好了,晴乐新娘的脑袋看起来像气象预报里的卫星云图,非常有型。

什么都准备好啦,现在只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新郎!

朱伊娃看了一下手表,68分钟过去了,过分,甜心先生竟然已经迟到68分钟啦?!

甜心先生要有新娘子啦,他一晚上没睡着,结果一觉睡过头啦!

他发现头发乱得一塌糊涂,赶紧冲进美发厅,结果发型师费了平时两倍以上的时间,才打理服帖

甜心先生顶着帅气的发型刚出门,“呼”一阵妖风吹来,前刘海顿时倒塌。

没有神气的前刘海怎么像新郎,发型师重新加工,还送了一个保护的头盔给他。

甜心先生弄好头发赶紧回店里取蛋糕,他一弯腰,手机笔直地插入奶油堆。

这时你给他打电话,手机在奶油堆里窒息挣扎沉默……

三个伴娘绞尽脑汁安抚焦虑的新娘王晴乐。

她们好怕晴乐一着急一抓狂,就要跳跳跳,完全变成一个弹簧新娘,还是强力的。

李玛丽肚子饿瘪啦,她咯吱咯吱咬着当喜糖的巧克力,顺手拿起沙发上的一本《漂漂新娘》杂志,一拍脑袋:“喂,姑娘们,我们做个心理测试玩儿吧。”

朱伊娃、芮最美正为摁住弹簧新娘晴乐焦头烂额,额头鼻头还有手心一起狂冒汗。

一听这个建议,她俩一齐大叫:“好哇,好哇,晴乐,一起来做吧,多好玩呀。”

李玛丽清清嗓子——

“姑娘们,听着,这一道测试题有点黑色喔,如果有一天你不小心被雷闪了一下……”

朱伊娃不假思索说:“那结果不是挂掉吗?”

芮最美一哆嗦:“还给烧成了一根焦炭,模样好惨好丑啊!”

“乱想什么呀,”李玛丽叫起来,“别打断我,题目是这么讲的,你被雷闪了一下,像科幻片里一样,你突然变身了,你觉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选择答案有4个——

“1,变成冒着烟的爆炸头。这个不恐怖,只要想象一下喜剧电影里的镜头好啦,比如人被车压成纸片又跳起来恢复原状……

2、变成有特异功能的人。

3昏倒并且灵魂暂时出窍。

4变成一个闪闪发光的新娘。”

李玛丽刚念完,朱伊娃、芮最美大方表态:“晴乐先选!”

新娘晴乐正为甜心先生满肚子冒火,想也不想就说:“我选1,变成冒着烟的爆炸头!”

朱伊娃紧接着把2领走,要变成有特异功能的人。

芮最美可不要什么灵魂出窍,非常爱美的她最中意4了,变成一个闪闪发光的新娘。

随和的李玛丽最后认领了选剩下的3,啊,一道闪电通过全身,她当场昏倒,灵魂跟着出窍,像火箭一样嗖地窜了出去。

“快说快说,结果是什么?”其他三个人一起催李玛丽,包括晴乐,好奇心暂时压倒了她的焦虑和恼火。

李玛丽吐吐舌头:“这个选择题的答案是——将来我们会生出一堆什么样的孩子?”

“晴乐选1,你的孩子充满喜感,你摁都摁不住的活力四射、光芒四射,嚯嚯,晴乐准备着做一个星妈吧!

“朱伊娃选2,恭喜,你会养出一个小小模范生,你会好好管教小孩,要求他站有站相,吃有吃相。

“芮最美选4:看来你永远想做公主,放心,这个梦想在你的下一代身上得到无限满足。哇,你会不会生一个小姑娘?”

“选择3的李玛丽小姐,哎哟,本人会生出一个很任性的小孩,我好疼爱他,老是怕他挨饿着凉,只要这个小朋友可爱吃得又多,本人就非常满足了。8错 8错!”李玛丽对自己最后的选择很满意。

朱伊娃和芮最美害羞了:“太超前了吧,我们连新娘都还没做呢。”

李玛丽心直口快:“那,晴乐现在到底算做没做新娘呀?”

屋子里空气一下被冻住了,黑色选择题做完了,未来的小孩都推算出来了,晴乐的新郎,那个该死的甜心先生还是没出现!

晴乐一甩头,把眼泪统统甩到眼球背后:“不等了,没有新郎我照走红地毯。管他呢,大不了,我以后做个单身妈妈!”

“对,管他呢!”三个死党全部“呼”地站起来,“晴乐,我们顶你,走红地毯去!”

一群抿着嘴唇的人走上了红地毯——

那天男花童的白色燕尾服有点宽大,他一脸严肃,抿着嘴巴。原来小男孩一早起来时,发现正中间那颗最大的门牙掉了。

晴乐牵着缺了一颗门牙的小花童,嘴唇也抿得密不透风,头却扬得高高的,一脸悲愤又骄傲。

她身后,三个死党兼伴娘,一人捧一束玫瑰,双唇紧闭,目不斜视。

纯白的婚纱,耀眼的红毯,黑色的表情。走到红毯尽头的一刹那,婚礼进行曲卡带了,发出结巴又滑牙的怪声,活像一群外星人在唱歌。

“晴乐,晴乐,我来啦!”头发乱糟糟的新郎一枚火箭一样冲进来,哐当哐当推着一辆手推车,装着美轮美奂的五层玫瑰蛋糕,“看呢看呢,我做出了完美的蛋糕!”

晴乐慢慢转身:“你来这干什么呢?”

“娶你呀,娶你做我的新娘!”甜心先生结结巴巴加气喘吁吁。

“新娘已经走完红地毯了,这里没你事了!”晴乐声音冻得像根硬邦邦的冰棍。

“看你哪点像新郎啦?!”芮最美撇撇嘴角,指指甜心先生的衣服。

那套西装脏得像面粉口袋,甜心先生“噢”了下,上下左右猛力拍拍拍,三个美丽的伴娘加一个迷人的新娘统统沐浴在一阵面粉雨里,

她们先是瞠目结舌,接着用一模一样的尖利眼神狠狠射他:“万恶的面粉狂人,还想连累我们一起做面包小人呵?”最后一个接一个飞快地躲进化妆室,“嘭”地把门关得地动山摇。

甜心先生咚咚敲门,满心委屈:“两天两夜,我在那里做做做蛋糕,完全忘了几点婚礼……”

“用得着两天两夜48个小时吗?”朱伊娃表示严重怀疑。

“面团糖衣我就揉了几万下,还要打奶油……”

“你不可以用白脱奶油呀,又省力又漂亮?”芮最美反问一句。

“拜托!”甜心先生声音拔高了,“我怎么可以贪省力用白脱奶油呢!”

“还有,”他继续提高声音说,“蛋糕上的玫瑰花瓣,我专门跑到远郊的花圃,等到清晨,采摘下沾着露珠的花瓣……”

“还有打奶油用的鸡蛋清,我跑到农民家里,蹲在鸡窝旁边,蹲到天黑,那只芦花小母鸡终于下出了一只有美丽红晕的鸡蛋……

“啊,听上去像美丽的新娘鸡蛋呀!”李玛丽小小陶醉了,“打出来的奶油一定很香吧?”

“奶油对一只蛋糕来说,就像化妆对一个新娘那么重要,”甜心先生声音又升高一度,“它决定一个蛋糕的线条流畅不流畅,漂亮不漂亮!”

话音刚落门打开了,三个伴娘一个新娘清洁化妆完毕,鱼贯出来,一个比一个流畅一个比漂亮。

甜心先生深吸一口气,用力抱起五层玫瑰蛋糕,涨红脸,一点点挪向他的新娘晴乐。

“娶你的蛋糕做新娘去吧!”晴乐把婚纱揉成一团,照直扔过去,巨大的婚纱飘飘落下,把面粉口袋一样的新郎,还有美轮美奂的蛋糕兜头罩在了一起……

谁也没有想到,十一年后,真的出现了四个十岁的孩子,一个是爆炸头女孩卷毛田乐吟,一个是超级小模范生张正午、一个是公主女孩郑欢喜,一个是舌头超级灵敏的小男生庄姓李,不用说明他们谁是谁的孩子,你对照一下前面的测试吧,哦哦,那真是一个无比神奇的测试题哟。

而且,新娘的故事只是开了个头,因为没完没了的婚礼,这四个孩子,更有了一段奇异的交叉和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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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1空前紧张的生日会

三个孩子都收到了朱伊娃亲自写的邀请卡,他们被要求在不同时间到达,每个人依次相差5分钟到10分钟不等。不巧的是排第二个到的乐吟和排第三个到的庄姓李都提前早到了,乐吟好兴奋要让张正午早点看到她爸爸甜心先生特地为他做的照片蛋糕,甜心先生在蛋糕里加了秘密配方,排在第三个到的庄姓李一听说蛋糕有美味的秘密配方,口水像洪水一样要决堤了,飞也似地提前赶来了。而本来应该第一个到的郑欢喜,在一堆裙子里做到底穿哪条出去的选择题,选了半天就迟到了。

这样,三个孩子几乎同时出现在张正午家门,一起摁响门铃。

朱伊娃打开门,一脸吃惊:“你们都没有看请帖吗?”她一一指着请帖上的时间,批评乐吟他们:“你们都没有守时,守时就是既不能早到也不能晚到懂不懂?”

接着从郑欢喜开始轮流一个个进门,三个孩子一进门,就一个个被抓进去洗手洗脸洗脖子连指甲也不放过。朱伊娃的卫生间象实验室,毛巾种类繁多等,还有各种洗涤液包括鞋子清新剂。

庄姓李是男生还好,虽然没有挣脱朱伊娃的“魔爪”,把所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给清洁了一遍,女孩子更是要多一道洗头发的程序。可怜的乐吟,卷卷头顿时消失,可怜巴巴贴着头皮,郑欢喜赶紧打电话让妈妈芮最美证明她昨天刚洗头,才保住了她漂亮的公主盘头。不过,朱伊娃还是给她套上一个浴帽才放她出去。

受到“非人待遇”的三个小客人都很生气,可朱伊娃理直气壮说:“最近流感太厉害,小朋友间尤其容易传染。”

全部清洁消毒完毕的三个小客人,全部围上一次性围兜,他们的礼物放在规定的区域就是进门的玄关那里,朱伊娃带着手套一个个剪开带子拆开包装。

乐吟睁大眼睛越看越糊涂,对小寿星来说,拆礼物难道不是最大的乐趣吗?可张正午却袖手旁观,一脸和他没关系的麻木样子,乐吟好想跳起来骂他这个呆子加笨蛋!

礼物其实都是三家大人准备的,郑欢喜送的是带丝绸领结的白衬衫,庄姓李送的是《聪明孩子食谱》。

乐吟的礼物最后被拆开来了,所有人都惊呼了,王子一样的张正午显现在蛋糕上,又逼真又好看。庄姓李鼻子最灵,已经闻到最好吃的神秘馅料埋在蛋糕哪个部位了,他大叫:“哈哈,张正午屁股归我,不许和我抢!”

朱伊娃端起蛋糕转身进了厨房,四个孩子眼巴巴等着,一只插满蜡烛的蛋糕被一个笑意盈盈的妈妈端出来。等啊等啊没动静,庄姓李先忍不住,乐吟和郑欢喜跟在后面,几个孩子趴在门缝一看,登时看到那只漂亮的蛋糕,被朱伊娃用筷子加切刀刮得干干净净的全部暴行。

朱伊娃端着一个光秃秃惨不忍睹的蛋糕出来了,“妈呀!”乐吟他们一起惨叫,只有张正午保持了镇静。

朱伊娃安详又理直气壮地说:“照片是用那些特殊添加食料做的,可能对身体有害,孩子要吃无害食品懂不懂?”

三个气愤的小客人拒绝吃这个糊了的蛋糕,还一人丢给朱伊娃一个外号——

乐吟想起朱伊娃刚刚带着手套,在那里乱剪礼物包装,一个个漂亮蝴蝶结在她的剪刀下纷纷被绞碎。“剪刀手!”乐吟大叫。

庄姓李随手扔给了朱伊娃一个“泥水匠”绰号,这个妈妈刚刚在厨房里刮水泥一样破坏蛋糕的样子好野蛮。

郑欢喜也闷闷不乐,一次性围兜把她的漂亮裙子全部罩住了,所以她看了一眼朱伊娃身上的黑围兜,也愤愤丢出了一句:“卖菜大神!”

紧接着郑欢喜在对面镜子里看到自己,一下被雷到了,虽然她戴的那个浴帽有蕾丝花边,可看越看越像一个隔离病人。她一把抓下浴帽,整个漂亮的头型早就给压得又扁又难看。那边,乐吟的头发却干了,香喷喷蓬松松的卷毛,又神气又漂亮!

郑欢喜受不了了,悲愤地跳起来,扭头就走!

朱伊娃赶紧追出去哄她回来,郑欢喜大叫大嚷:“我不要戴那个稀里哗啦响的围兜!还有大婶一样的浴帽!丑死啦丑死啦!”朱伊娃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连忙答应说行行行。可是郑欢喜的公主头全乱套了,她把脸一捂,惨叫起来:“啊,我头发像南瓜塌饼,我不要见人啦!”朱伊娃连忙答应带她到发型屋重新做个漂亮发型,郑欢喜才重新欢喜起来。

朱伊娃一踏进发型屋,完美控制欲又大大发作,对着发型师指手画脚,横挑鼻子竖挑眼,弄得发型师手足无措,工作效率大大降低。郑欢喜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他俩摆弄来摆弄去,她头晕眼花,却咬牙坚持坚持,因为朱伊娃理直气壮告诉她:“没有最美只有更美!”只要听到“美”这个字,郑欢喜就会无条件服从。

朱伊娃带着郑欢喜做发型,主宰一切的女王暂时消失,屋里的空气马上变得轻松起来。

庄姓李率先用手指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巴:“哇,里面有黄桃粒,还有栗子泥!”再咬一口,又如获至宝,“哇,还有新鲜豆瓣酥,太赞了,鲜甜鲜甜哒!”

他在那里大吃特吃,聚精会神挖宝一样研究蛋糕时,乐吟和张正午却欢快地聊起天来,主要是乐吟呱呱呱地讲,张正午很有绅士风度地听——

乐吟问张正午:“奇怪,为什么我一参加婚礼,都会觉得好像离开地球到了另外一个星球一样呀?”

“哦,”张正午的大脑计算机一样高速运转,迅速得出一个答案,“那是因为婚礼上大家都要喝很多酒,所以变得头重脚轻,像在出了飞船舱门,到月球漫步一样了。”

“不是像在月球漫步!”乐吟摇摇头,想了想又说,“婚礼上每个人都和平时不一样,都会穿上最最花枝招展的衣服,一会笑一会哭一会恼一会叫。嗯,他们的样子都和平时在这个地球上的样子不一样哦,我画给你看看吧,他们像不像一群外星人……”乐吟开始用字母演示给张正午看——

“orz,这是小孩,他们身体小小的,小鸭子一样摇摇摆摆,有种整整齐齐的可爱劲儿。

“OTZ,这是男大人,小孩放大几倍就是大人了,男大人是最沉闷的,不是穿西装就是T恤,像制服外星人。

“or2,哈,终于来了一个屁股特别翘的阿姨,还穿紧身裙子,所有人的视线都跳跳跳过去了。嘿嘿,只要不翘得过分,或者不是故意扭得太招摇,翘屁股还是比扁平的屁股有看头,你觉得呢?。

“orZ,这是一个阿婆了,阿婆们都喜欢穿着宽大的裙子或者裤子,走路都有一阵风带过,好有女王气势的。

“还有一种人应该怎么画呢?”乐吟伤脑筋地抓抓脑袋,“大婶们总是穿得特别隆重,就算明明知道漂亮不过新娘,她们还是争奇斗艳,一个比一个穿得漂亮,唉,我都找不出字母来画她们了。”

“那叫过期新娘!”庄姓李嘟嘟囔囔插嘴,“我妈妈就老是说,她觉得做一次新娘不过瘾,最好再做一次!”

乐吟大大同意:“对对对,我猜想那些大婶们,就是想偷偷再过下做新娘的瘾头。”

“●rz是什么人?外星人?”张正午好奇地点点乐吟涂的一个黑圈圈。

“这个么……”乐吟辨认一下,“应该是黑人先生,你还记得那个烤鱼薯条的婚礼上,来了几个黑人先生,一个个都吃得手舞足蹈的。”

张正午听得津津有味,暗暗羡慕起来,虽然他做的花童次数远远比乐吟多,不过他每次老想着不能出错不能出错,从来没去注意婚礼上的人有多有趣。

庄姓李吃得津津有味,“喂,你们俩不来点?”

乐吟看着烂糟糟的蛋糕,呻吟了一声:“天呢,这还叫蛋糕么,只能叫‘糟糕’了。”

她和庄姓李对看了一眼,一人随手抓起一块就往张正午嘴里塞,一起大叫:“吃块‘糟糕’,生日高兴!”

张正午嘴巴一下被塞满,一时呆如木鸡。

“虽然被你妈妈弄破相了,不过,我保证味道还是那么好!”庄姓李鼓励说。

张正午迟疑着,慢慢咀嚼起来,“手抓蛋糕”也就是“糟糕”,果真很美味呢

“蛋糕变成‘糟糕’了,也只好这么吃了!”乐吟自己也抓了一块塞到嘴巴里。

在那两个家伙的带动下,张正午咽完了嘴巴里的蛋糕,还亲自动手抓了一块蛋糕放进嘴巴里。三个孩子你一块我一块抓着吃,一边兴高采烈聊天,说着说着,三个花童都想到了一个问题,将来,自己会和什么样的人举行婚礼呢?

三个孩子七嘴八舌说了好多,总结下来有以下四点——

第一,TA要答应和我爸爸妈妈住在一起。

第二,TA不会和我吵架,又不能太客气老是对我说谢谢,让人心里发毛。

第三,TA要每天都做好吃的给我吃,只要我说一声好吃极了,TA就感到幸福。

第四,TA可以对我的孩子管头管脚,不过不要管到每一片指甲盖每一根头发丝……。

张正午考虑最周到:“光说了还不能算,我们要和TA签合同,把这些统统写下来,还要签名,摁手印!”

乐吟担心了:“可是,婚礼上没有印泥的。”

庄姓李想也不想说:“用土豆泥呗!”

不过乐吟马上有更好的主意:“可以用唇膏,新娘子肯定有唇膏的!”

“生日糟糕”吃饱以后,张正午自告奋勇带着乐吟和庄姓李参观他从小到大大拿到的所有获奖证书和考试证书,啧啧,里面还有吹哨子比赛第二名奖状,张正午说他妈妈认为吹哨子可以把嘴唇磨练利索,对外语口语有帮助。

庄姓李很无所谓,要那么多证书干什么呀,难道他们可以变成红烧肉大闸蟹嫩莴苣臭豆腐吃吗?

乐吟倒吸了很多口气:“一个人知识太多也很麻烦的,它们会在头脑里打架……”

“不会的!”张正午很有把握,“妈妈说学再多知识也不够。”

“对啦,”乐吟晃着满头卷卷发,“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事情,你想许个什么生日愿望吗?”

“我想得到妈妈一次大大的夸奖!”张正午涨红脸说,“我成绩再好得奖再多,妈妈也顶多淡淡说一声:‘还行吧,不错!’”

乐吟毫不迟疑送上生日祝福:“祝你在下一个生日到来以前,得到妈妈大大的夸奖!”

“要浓油赤酱的!”庄姓李在一边补充。

吃饱了“生日糟糕”,和庄姓李一起离开张正午家,乐吟握握拳头说:“可怜的张正午,我们一定要帮帮他!”

“帮他什么?”庄姓李还在回味那个虽然破相但是绝顶好吃的“糟糕蛋糕”。

乐吟特别认真地说:“帮他得到最想要的东西——妈妈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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